“哦??“
陈顼还是头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淳于量继续说道:“黄法氍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只是,黄法氍有些太过求稳,若是吴明彻还活着,哪怕是经历了大败,两人一攻一守,绝对也能夺下两淮。”
“那若是你前往呢?”
“若是臣前往,那臣就要分兵两路,从东西一同进军,只夺取那几个最关键的城池,而后就分兵驻守。”
“刘桃子无法攻城,也不能持久,我们却可以徐徐图之,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只要能守住那几个关键的城池,刘桃子是没有任何机会的,只能是带着人逃回光州。”
“刘桃子一撤,那整个两淮就是我们的了。”
“至于怎么让他撤离,怎么驻守,怎么夺城,这些就需要到达之后再与黄法氍一同商谈定夺。”
淳于量说起了自己的战略,陈顼听得颇为认真。
陈顼沉吟了片刻,心里似是有了些打算,可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再次长叹了一声。
“黄将军如今跟刘桃子在庐江周围大战,出兵增援的时候,先不要急着谈论。”
他忽转头看向了正对面的一处大府,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有些冷冽。
“将军,朕有些太累了,你且先回去吧。”
“其余的事情,改日再说。”
淳于量低头行礼,正要转身离开,忽又停下来说道:“陛下,德不配位之贼只有一死,别无他路,实不必自责。”
陈顼没有回答,淳于量消失在了远处。
而在此刻,一辆马车从远处的府邸里匆匆赶出,许多甲士徒步跟在了其身边,脚步声隔着老远也能听得见。
陈顼就站在此处,聆听着远处的马车声响与甲士甲胄的碰撞声。
而对面的那个府邸。
则是前太子临海王陈伯宗的府邸。
陈伯宗一脸茫然的坐在马车内,看着周围的甲士们,这些负责照顾自己的军士们,忽然变了个模样。
说是要带自己返回封地。
陈伯宗不是很明白,他弹出了脑袋,圆嘟嘟的脸被冻的发红。
“王伯,周君他们不一起走吗?”
军官骑着通黑的战马,跟在他的身边,听到陈伯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