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名的尸身已被奴才们摆放在了正堂,魏铮与他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便花重金替他买好了棺材。
无名之死让宁兰也十分惊讶,而沁儿在一旁听见了这话后,一时心内悲愤交加,险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幸而雪儿在旁搀扶起了她,只道:“你先别晕,听爷说完来龙去脉才是。”
于是沁儿才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形,听魏铮说完了无名死亡一事。
魏铮心里满怀对沁儿的愧疚,一时便低下了头,只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要好好照顾无名,是我的错。”
此刻的沁儿已然满脸是泪,当下便哽咽着说道:“不是爷的错,是无名的命数如此。”
“我与陆礼也算经历过生死,不知为何他对我防备心还是如此之重,如今我已不打算在为他办事,我们一家人这便离开燕州去西北吧。”
魏铮说这话时眉目里写满了疲累与难过,宁兰见了他如此神色,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是了,我们爷为了他陆礼已然称得上是抛头颅洒热血,几乎奉献了一切,他怎么能这么猜忌爷呢?”
魏铮却摇摇头笑道:“这事兴许不是陆礼做的,我不过是寻个由头想淡出朝堂之争而已。”
他此番进京,已是看明白了眼前的局势,大皇子拥有能与陆礼分庭抗礼的能力。
甚至于大皇子那边还有道义的加持,比陆礼更名正言顺一些。
“罢了,其余的事我也不想多说,与陆礼闹成如今的模样并非我本心所愿。”
魏铮话里难掩孤寂与寂寥。
宁兰见状则不肯再继续追问什么细节。
倒是无名惨死在京城实在是太可怜了些,魏铮虽为他挑选了名贵的棺材。
可这些身后事哪怕再体面又如何,人已死去,便只能祈求来世的无名能少吃些苦头。
沁儿已是哭的双眼红肿,她与无名有情,本是打算等这些事结束后便要与无名成亲。
可如今这一对有情人却生死分离,雪儿心疼妹妹,便道:“不如你去前院再见他最后一眼,伤心难过些时日就好了。”
沁儿却摇摇头,那豆大的泪珠滴在了宁兰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