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伤她太深,她何至于如此?又怎会觉得他厌恶她嫌弃她?
她迫切的想要定下两国婚姻,无非是害怕陛下逼迫他娶她,害怕从他眼里看到冷嘲热讽。
是他的错,去青州之前他该与她表明心意的,而不是请灵鸢带那么一句话。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领悟得太晚,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喂,想什么呢?”
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拉回了冥起恍惚的思绪。
定睛一瞧,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乾宁殿的侧面宫廊上。
而不远处的柱子前,程霖双手环胸慵懒的倚靠着,正贱兮兮的盯着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懒得理他,纵身朝廊檐上跃去。
程霖迅速出手,用一粒石子卸去了他的内力,人从半空落下来,一个没站稳,踉跄着朝后退去。
他还没这么狼狈过!!
阴沉沉的目光直射向程霖,冷声询问:“你找死?”
程世子可不是吓大的,顶着一张贱贱的笑脸凑过去。
“不赖我啊,是你自己伤了元气跟个病秧子似的,连粒石头都扛不住。”
陆廷退到墙壁前靠着,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日夜兼程的赶路,不曾合过眼,加上身上的箭伤未愈,又乍然听说圣旨赐婚心力交瘁,他确实有些疲惫。
要不以程霖的身手,压根就制不住他。
“心情不好?”程世子凑到他跟前问。
话落,他摸了摸下巴,露出恍然的神色,“差点忘了,主子晌午下旨给永乐公主赐了婚,你媳妇儿没了。”
贱吧?
真贱!
他还有更贱的,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一明黄色卷轴,笑眯眯地补充,“给你看个好东西,看完你就高兴了,为兄弟高兴。”
说完,他缓缓摊开宝贝了几天的赐婚圣旨。
“爷有未婚妻了哦,家里长辈在给我们挑黄道吉日。”
陆廷忍了忍,最后没忍住,运足内力朝他拍去。
换做巅峰时期,程霖哪受得了这一掌?
可现在他的内力受损,而他又时刻防备着他,几乎是在他出手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