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抚了抚额,叹道:“随他折腾吧,朕给他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他要是把握不住,也怨不得谁。”
“……”
紫云殿。
永乐将茯苓在内的所有宫女全都遣出了内殿,自个儿从浴室洗漱出来后,端坐在梳妆台前发愣。
夜风顺着窗柩吹拂进来,烛火摇曳,她似嗅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
那是那人身上独特的松木香,曾一度令她着迷。
怔怔的转头,殿内寂静无声,唯有烛火打在博古架上,又倒映在地砖上的重重暗影。
风吹烛台,那层叠的影子在无声摇晃,殿内显得越发的安静了。
她缓缓收回视线,唇角勾起一抹似苦涩似讥讽又似自嘲的弧度,而后捞起妆台上的木梳开始通发。
他若真应了白日的约,也该去公主府才对,断不会来这紫云殿。
那个人,从未花过心思揣度她,她稍稍使个障眼法,便能轻易的骗了他。
‘嘶’
走神的功夫,发丝缠一块打了结全都绞在了梳齿上,她硬扯了下,刺痛自头皮蔓延开来,刺激得她倒抽了两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