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如此,本王与大将军共事,如何能与此时的情况放在一起比较?”
“再者,本王认识大将军已有一段时日,但本王却与陆小姐并不熟识。更不能作比。”
陆昀华面色未变,依旧是那副进退从容有度的模样:“看来大将军在殿下心中的分量很不一般。”
刘尧的回答,也很圆滑:“柱国大将军是国之股肱,力镇一方,本王敬重她,正如本王敬重令尊平西大将军一样。”
陆昀华再次巧妙地绕过这个话题,她说:“真希望有朝一日,臣女也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可这一次,刘尧的语气却分外认真:
“陆小姐可不能这么想。虽说女子也是东陵重要的子民,和男儿一样,但本王却希望,不会有更多的女子上阵杀敌那一日。”
“女子受上天赋予柔情,力气和体格却不比男子拥有得天独厚的眷顾。本王认为,女子属于需要被保护的弱势群体。”
“让越来越多的女子,用写字绣花的手握剑上阵杀敌,这是一种无法用‘巾帼不让须眉’来粉饰的残忍,同时也意味着这个国家走到了尽头。”
面对刘尧的话,陆昀华那犹如闺秀典范的神色中掺杂了一抹深思。
最后,她挑唇一笑:“殿下,您说女子想要绣花就可绣花,想要戎装战马便可远赴沙场,男子也可自由读书作画,选择是否戍卫疆土,那样的世道是一个怎样的世道呢?”
刘尧一字一句:“必定是河清海晏,盛世太平。”
两人之间的气氛刚有所热络,陆昀华却忽然提出告辞:“多谢殿下解惑,臣女收获甚多,殿下事务繁忙,臣女就不打扰殿下了,臣女告辞。”
刘尧起身,却向陆昀华行了个平辈礼:“陆小姐见谅,请慢走。”
陆昀华闻言微微一怔,很显然是因为刘尧的这一句“见谅”。
她知道越王殿下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这也是一种委婉的拒绝方式。
可很快,她露出释然的笑意,福身退下。
刘尧并未在惊华殿逗留,径直离开了。
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的韦贵妃很是惋惜:
“本宫打点好一切,却没想到他们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