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依依在丧子后,第二日就疯了!
杨展是不相信的,昨日才见女儿,女儿虽伤心悲痛,但言行举止间尚是清明,怎么好端端就突然疯了!
一定是有人陷害!
可他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他怀疑是洛济或者晋昭做的,也确实是晋昭默许洛济做的。
杨展求到晋昭面前,以舅父的身份求他饶了杨依依,晋昭却故作不知,反而一脸伤心难过道:“舅父怎能如此怀疑朕?太医神医都看了,依依是丧子后太过悲痛,承受不住打击……再说了,她戕害皇子,朕留她一命,已是最后的仁慈了。”
她休想那么容易就是死,她得生不如死的活着。
杨展哪里信他的话,至此舅甥二人彻彻底底反目成仇。
这边,崔婠婠被废除后关在天牢里,她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她也知道晋昭不会放过她了。
同时,她又有些庆幸,庆幸晋昭子嗣不丰,如今二皇子死了,这皇位必是她儿子的。
大皇子作为晋昭唯一的儿子,晋昭难道还想丧心病狂到连唯一的后人也杀了,然后便宜自己的那些兄弟?
哼,只要她儿子能继位,终有一日会为她鸣冤翻案!
崔婠婠颓然坐在地上,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黑压压的暗牢,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天牢里的空气弥漫着寒冷和孤寂,墙壁上的阴影如鬼魅般舞动,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命运。
倏忽间,外边传来一阵响动,她迟缓地转动眼珠。
晋昭缓缓地走了进来,身后的谷雨手中端着一杯鸩酒。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冷漠和决绝。
崔婠婠看着他,看着这个少年时倾心的丈夫,此刻心中只余下无尽的恨意。
“哈哈哈哈……”
她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天牢中回荡,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
“晋昭啊晋昭,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你以为毒死我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仿佛要穿透皇帝的灵魂。
晋昭神色不变变,他冷冷地看着崔婠婠,说道:“你这毒妇,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