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不屑扬声道:“一应人等,限一刻钟内全部离开。否则,按聚众闹事处置,罚三十大板。”
人群中传来一阵失望的声音,但众人也不敢违抗命令,打板子这种事,在大理寺可是家常便饭。
众人只能带着各自的年礼遗憾地转身离开。
夏桉拎着盒子,只能跟着人群一起散去。
那个士兵看了眼她的背影,转身关门进去复命。
正堂里,士兵将外头前来送礼的人,一一禀报。
程鸽道:“你是说,夏三也来了?”
那士兵回道:“是的,手里拎着个不大的红漆木盒,看来会是给大人送年礼的。不过大人不是说了,不管对方是何来头,一律赶走。我听大人的话,遂没有理她。”
程鸽心想:这个时候你倒是记得清楚。
程鸽抬眸看了眼盛枷,道:“行了,下去继续看着吧。”
士兵走后,程鸽道:“大人,你说这夏桉,会给您送什么年礼?”
盛枷看似不甚在意地翻看手中的案宗:“酒呗,还能是什么?”
程鸽煞有其事摇摇头:“我猜不是,我猜是药。”
盛枷道:“她最拿得出手的,便是酒!”
“可她最拿手的,是药!”
他眸子转了转,“要不,我们打个赌?”
盛枷翻开新一页:“赌什么?”
“若她送的是酒,我给你一百两孝敬钱,若是药,你给我一百两压岁钱。”
盛枷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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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原本已经带着年礼走远的夏桉又被刚刚大理寺的那个士兵快马给追了回来。
夏桉有些纳闷:“官爷,如何又让我进了?”
那士兵也是懵,之前皇亲贵胄前来送年礼,在门外候了半天也都一应被大人给拒绝了,今次原本都已经将人给劝走了,程大人竟又突然让他追回。
“姑娘,你跟我回去就对了,我也是按吩咐办事。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不要胡乱送东西,但凡沾金带银的俗物,盛大人是绝对不会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