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尘飏心中更为复杂:“看来我猜的不错,天下才是尊上这盘棋中的杀着。”就在这时,花恋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就是你为何不让六位使者用出大无常的原因嘛?你这样做,不会愧疚嘛?”
尘飏丝毫未曾料到花恋蝶会忽然出现,还想到这层,愣了一回,才回:“我已不知愧疚为何物。”
“我记得姑姑曾说过,你以前并不是这样。”说到这,花恋蝶不愿明言:尘飏如此,或许是因为跟随尊上太久。花恋蝶接着道:“或许正如天下所说,除去天上才能最大程度避免伤亡,可这谈何容易,你这不是置他于险地吗?你难道不知道,那个人杀人不眨眼,婴孩也不放过,你难道不知道嘛?!”
见花恋蝶忽然情绪大动,尘飏缓了缓,才道:“虽然此处只有你我,但还是称殿下较好,万一哪天说漏嘴,这可很难解释。”
花恋蝶却仍自顾自说着:“他本是那么良善的人,可我们……可我们……”
尘飏暗叹一声,道:“你这样为天下着想,能得到什么呢?难道你没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那在上古之战中,九牧人为何能与圣兽们并肩为战?”
尘飏也觉可惜:“我何尝不希望,殿下真的是殿下,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并肩为战。”说罢,叹息摇头而去。他多么了解天魔尊,自然能够预见到,大业功成后,天魔尊一定会除去那个口口声声称他为父尊的人。
花恋蝶更觉矛盾,远望重山,又望去永牧州,心道:“天下,穿着那样衣服的你,更与我们不同。我该期望你成功还是不?”
夜正深沉时,天魔域火晶宫前落下一道红影,正是带着悻斥候回返的古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