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尊斩钉截铁道:“不,绝对不会!”
古辛好生不解:“还望尊上解惑。”
天魔尊踌躇满志地坐回焦黑大椅,这才说道:“眼下,永牧州成了九牧的避风港,必定会有无数人蜂拥而去,试问,他们没在永牧州之战时前往相助,却在此刻为了苟且偷生而去,这样的人难道会是正直善良之辈?自然大多是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宵小之人。他们或许会尊崇存在于传言中的上古三贤,可绝不会尊崇天上,你要知道,人们向来只会妒忌身边人,何况如今九牧人人自危。假如此刻能出现一些流言蜚语,吹起这些宵小之辈心中的尘埃,他们的猜忌之心必定与日俱增,到时候,只须少许的推波助澜,便会全部爆发。”
“可流言蜚语从何而来?”
“莫非你忘记了当日在御兽垣看到了什么?”
回想起当日在御兽垣的事,古辛眼前一亮:“属下明白了!”
“去吧,尘飏、花恋蝶他们已经洒下尘埃,就等你吹起狂风了。”
“是!”
永牧州晚风客栈中,御兽门弟子正喝在兴头,忽听邻座有人醉醺醺地你言我语——
“这一战,尽让傅志恒那小子出了风头,可气!”说话之人正是原正道,所谓相由心生,这才短短几十天,原正道竟已有三分獐头鼠目。这一夜,永牧州的众人大都未眠,忙于准备两位门主的丧事,但胡诚、原正道受花恋蝶术法控制,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帮忙,而是打听御兽门弟子的下落,不久前有了消息,那群纨绔正在晚风客栈饮酒作乐,于是二人也前去客栈,贼眉鼠眼地张望一圈,才挑了个合适位置坐下,此时,二人胡吃海喝之余,正大加议论。
“谁说不是,那小子还真是走运!!”这人也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自是与原正道狼狈为奸的胡诚。
“可比起这个,我更为四位老师感到不值,他们为御兽垣做了数不清的好事,今日却被卖父求道的任平生抢了风头。”
“我还听说,方门主临终前,将门主令牌交给了任平生,这让四位老师脸上怎么挂得住?”
“御兽垣好歹也属于咱们良穆都,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还怎么抬得起头?”
“谁说不是呢?可叹,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