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平淡的笑了笑,态度谦恭道,“公主太客气了,怕不是小人为公主施针,弄疼的公主。”
秦湛烦躁的摆手,“她既醒了,你就退下吧。清风,出去跟穆先生熬药!”
清风看了看我,只好答应,“是。”
她和穆先生依次下车,狭小的车厢才略显宽敞些,秦湛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不客气的说,
“连做梦都叫他的名字,以前怎么的没见过你这般对我?”
我难受的浑身瘫软,自然没有力气跟他斗嘴,更不想理会他冲天的醋意,只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车子……好像没动,到驿站了吗?”
秦湛往外面扫了一眼,“驿站?那个图尔托故意偏离官路,走了另一条出关的野道,这条路四周都是野地,别说驿站方圆二十里连人家都没有!”
“图尔托是在蓄意报复我杀了他的人。”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那如今怎么停下来了?停在那里?”
秦湛掀起车帘给我看了一眼,声音清冷的说,“差点儿跟他打了一架,才让人把车子就地停下,让穆先生给你施针用药。
不过这野地里连个背风的地方都没有,一会儿你好些了怕是还要走。前面二十里处倒是有个破庙可以落脚,凑合一晚。”
我吃力的点了点头,只觉得口唇干涩难忍,轻声道,“让清风过来,我想……”
“想要什么我服侍你,叫她做什么?”
秦湛看我目光落在茶碗上,不悦的皱了皱眉。
我无奈的看着他,“怎好劳烦秦大人……”
“梁意晚,你够了!”
话音未落,秦湛带着怒意的脸逼了过来,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我无神的眼睛,不爽的说,“你连昏睡都叫荣世勋的名字就算了,一定要跟我这么生疏吗?
别忘了如今在你身边的人是我秦湛,不是他荣世勋!”
我幽幽的吐出一口热气,平静的说,“秦大人不满意可以请辞,大不了我死在和亲的路上……”
脸颊陡然被他捏住,秦湛看着我的眼神冒火,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走!”
“那就别说废话,我叫我相公的名字,与你有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