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更加放心,外族人嘛,茹毛饮血不曾开化,真真若是找个那里的夫君,嫁过去岂不是受苦?
池真真正顶着酷暑抄经文,几日的功夫就抄了半尺厚,随后会送到小祠堂烧给唐桓。
她悄悄地在自己家里给唐桓立了个牌位,没有人要求她守孝,可说到底她承了人家好大的恩情,更不用提唐桓留给她的一切。所以她无事不出门,衣裳也叫阿音准备素净的,就连饭食也尽量不见荤腥。
阿音眼见着自家姑娘又消瘦了几分,心里发愁得很,她也不知道池真真如今与檀宁算是怎么一回事,先头两人一起给将军府主持白事,过后又像陌生人一般不来往,只有池家如今养着的几个锦衣卫,让她觉得两个人有别人不知道的默契。
说起这几个锦衣卫,好好的官爷不当,换了池家的下人的衣裳,做起了看家护院的活,只有池真真出门的时候他们才跟着出去,轻易不打扰池真真。。
今日,为首那个姓徐的突然叫人往内院通报,说是有事要见
听闻此事,池真真的眉头轻皱,就是这些人的存在,让她隐隐觉得与檀宁之间的联系比从前还要紧密,十分令人苦恼。
可她又撵不走他们,回到燕京城后,处处风平浪静,那些刺杀仿佛从未发生一般,可檀宁却不肯叫他的人回去。
来人穿的是下人衣裳,行的礼却是下属参见上官那般,说道:“大人请池姑娘到缉事司一见。”
巴巴的叫她顶着大日头出门,去的还是缉事司,池真真满心抗拒,上回若不是为了救迟飞鸾,她是死也不肯踏入那里半步。
“他有什么事?”
“大人说已经收到裴氏夫妇的消息。”
“当真?”池真真惊喜地起身,才踏出两步又停下:“什么消息,你说与我听便是。”
“咱们也不知道,大人请您到缉事司。”
看来这趟是必须得去了,池真真犹豫片刻,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请转告你家大人,我在南街正中的米铺等他。”
那间米铺是唐桓给她的铺面之一,早前她推说不会经营,全都交给老管家,谁知道老管家却不肯让她轻松,知道她不想沾手也要寻到她,将所有的店铺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