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娜眨眨眼道:“我很方便,可以去看池姑娘。”
她是女子,往后宅去倒也没什么不方便,段氏忙拦道:“这会儿真真已经歇下,需要静养。”
桑休将坦娜拉了回来,说道:“侍女性子直率,夫人莫怪。可否详细与在下说说,我与真真的交情极好,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她家真真几时与王子的交情极好吗?段氏觉得不见得,否则为何从来不曾听说,虽然对桑休有好感,她还是克制住好奇,没有打听他们如何相识,客气地闲谈几句将人打发走了,至于那些说是谢礼的贵重之物,她婉拒不得,只能先收下来。
送走桑休后,段氏便去了池真真的院子,阿音已把院中的婢仆打发出去,好叫池真真清清静静地歇上一会儿。
段氏将方才的情形说了,抚胸叹道:“我差点就在王子面前说错话,你快点儿告诉我,从哪儿冒出来个王子?”
“北罗族生活在草原上,他是北罗王的第六个儿子。”池真真回想与桑休相识的过程,有些事没办法告诉婶婶,便把太子妃说的那些轻轻说了。
早在她起头的时候,金莺便起身避出房外,她着实不想再听第二遍,阿音却是头一次听说,不可思议地张大嘴,段氏年纪比她们都大,倒没太吃惊,只是有些可惜地道:“王子生得如此英俊,啧啧,反正他早晚都要走的,同咱们家没什么关系。”
池真真松口气,她还真怕婶婶提起嫁给桑休王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