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沈英就被激动的村民给包围了。
那阵仗连池三花等人看了都害怕,一个个赶紧护着苏苔进屋。
等沈逸从人群里被解救出来才发现自个儿帽子都歪了,鞋还掉了一只,气得他哇哇叫。
丫鬟得了苏苔的吩咐,赶紧去后院取了一双新鞋子给沈英换上。
沈英换了新鞋,心情又美了,忙过去找苏苔。
“小苔,还有一件事,楚先生和席先生都说要落户在咱们这里,他们也想考科举,还有周先生。
这种事涉及到人家的前途,我总不能拦着,就全都答应了,几位先生为了备考,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那股拼劲儿我看着都提心吊胆,也不敢让他们给孩子加课。
现在村民又一窝蜂要把孩子送来村学,我是真的招架不住啊!”
本来让孩子念书是一件极好的事,怎么就能把他愁成这样呢?
沈英实在想不明白。
苏苔听着都觉得难受,“叔,那些孩子现在送来也不可能今年去考试,您跟大家好好说说,孩子真想念书就在家自己先学着认字,等科举过后再送过去,别小的考不了还影响了大的,你这么说他们肯定消停!”
要是说先生也要下场没空教那么多孩子,村民背地里肯定会议论说闲话,换个说法,绝对没人有意见。
沈英止不住地点头,仍是心事重重,“这样也只能拖一阵子,过后咱还是要面对先生紧缺的问题。”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可以预见,科举过后,先生一位难求,他们村想要再找好的先生简直比登天还难。
苏苔倒是没那么担心,“叔,这种事情你可以找大狗问问,他们这回不是跑其他地方卖货了?见多识广,你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大狗会想办法帮忙的。”
沈英得了苏苔的指点,当下就匆匆离去。
苏苔这边也写了一封信让余东给沈逸送去。
傍晚沈从容从村学回来。
苏苔见他手里抱着好几本书册,头发上还沾着落雪,赶忙上前替他拂去身上的雪花,嗔怪道:“为何不撑伞?这样子可不行,赶紧去换一身衣裳。”
沈从容两个随从战战兢兢解释道:“夫人,大少爷说村学离家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