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这一问吧,白念歌立刻就蹙着眉头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贺师兄不必担忧,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胸闷,心口有点疼,让我自己在这里缓一缓就好了,不用麻烦你的。”
闻言,因为无法直接道出真相,所以贺子书有些心虚地转移起了话题:“那个,白师弟啊,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懂事的,话说你肚子饿吗?要吃点东西吗?我这里有做好的糕点,你要吃的话我就给你拿点过来。”
白念歌摇了摇头:“我还不饿,不必麻烦师兄了,师叔师伯的情况看起来更严重一点,麻烦师兄先去看看他们了,我自己在这里休息休息便好,不打紧的。”
因为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忙,所以贺子书这次倒是顺着白念歌的话点了点头。
点完头后,贺子书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云真一眼,见云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他只好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白念歌的肩膀。
他能看得出来,小师妹只是比较追求极致的效率而已,并非滥杀无辜之人,所以白师弟应当是安全的……
不过有些时候,安全并不代表安稳。
“……所以,白师弟,保重。”
“啊?”白念歌听不懂贺子书话里的怜悯究竟是从何而来,还以为对方是在担心他的伤势,遂甩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自信满满地说道:“贺师兄放心,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嗯,好,那我先走了,师弟保重啊。”
说完,贺子书终于转身离开了这间茅草屋,只留下一屋子或昏迷或虚弱的伤员、和一个毫发无损的云真。
没了贺子书的遮挡,白念歌这才注意到了站在床榻边的云真。
“是你?”没想到能看见云真在这里,白念歌不免感到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从心底里涌上来的不适:“很抱歉,但是,可以请你稍微离我远一点吗?我有点……”
有点什么?
他没说。
但通过他微微颤抖的手就能看出来,他这是在害怕。
老实说,云真跟他离得其实并不算是很近,因为她也很嫌弃跟人离得太近。
只是没想到,居然就连这样的正常距离都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