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见到孙楚文,她的脸上都有一种既疑惑,又好似想努力想起他是谁来的神情。
这让张展看到以后,忍不住有些伤心。
他心底里当然巴不得,孙楚文越早离开美国越好。
此时,他听到孙楚文这话,就低声说:“窈窈在做手术之前,签署了一系列的文件。她原本想把思楠的股权,作为遗产留给你哥。”
“但后来又觉得有些麻烦,她就以转让的方式,过户到了你哥的名下。至于转让的金额是多少,我没有问过她。”
“这件事情是肖云锋帮她处理的,他们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你可以直接去问你哥。”
孙楚文轻声说:“我明白了,我会去问我哥的。”
张展抬起腕表来,很刻意地看了看上面的时间。
他希望孙楚文能够主动告辞。
但孙楚文完全无视张展的暗示,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展的脸。
他有些担忧地问:“展哥,你说莫妮卡还能够恢复过去的记忆吗?”
张展无奈地摇了摇头,“欧文教授和安德鲁张都说不准的事情,我哪里会知道?”
孙楚文还是有些不太甘心,“莫妮卡的治疗,我们能不能让精神科医生介入?我不希望她成为一个遗忘了过去的人。”
张展听到孙楚文这话,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能决定别人的生活,也不要企图去改变他人的命运。窈窈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们得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孙楚文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是听出了张展的话外之音。
他咧了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展哥,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为什么我跟我哥过来,你都像防贼似的,对我们严防死守。你不就是怕我俩抢走莫妮卡吗?”
张展微微地撇了撇嘴。
他一脸不满地瞪了孙楚文一眼,“她是我太太,我作为丈夫,自然得看顾好她。你跟你哥做人这么没有边界感,我当然得防着你们一点。”
孙楚文咧着小嘴,嗤笑了起来,“据我所知,你跟莫妮卡还没有领证吧?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还不是你的太太。你跟我们一样,都只能算是她的朋友。”
孙楚文说到这里,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