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带着些难以启齿的自卑。
她永远都没办法成为这样子的人吧……
“不好意思啊，有点乱，我还没收拾起来。”
视线中多出一只手，把桌子上那些扰乱的单子跟表格都收了起来。
护士看起来有些尴尬，解释道：“刚才我们还在跟主任一起讨论这位病人的病情。”
“这个就是我刚才说的，特殊的病人。”
“所以这些东西我要赶紧收起来。”
陆念犹豫了半天，看着她收东西的动作，好半天才问道：“是心脏病吗？”
她记得白知梦的心脏不太好。
“啊，对。”护士的动作顿了一下，道：“你看得懂这些报告？”
陆念摇摇头：“看到了结论。”
“这种先天性的心脏病没什么办法。”护士道：“而且因为对方是白家的大小姐，我们要天天因为这个开会。”
“唉，累死了……”
护士把桌上的东西全数收拾好，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
“这个白小姐她……她的情况怎么样？”陆念握着杯子，问了一句。
“这个……”护士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方便回答就算了。”陆念赶紧开口解围。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问了一句。
其实白知梦的情况怎么样，她不应该去关心。
白知梦也不需要她关心。
“唉。”护士抱着文件摇摇头：“倒也不是不方便回答你。”
“白小姐的情况其实一直以来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陆念点点头：“那就是没什么事？”
“是啊，不过先天性心脏病是需要多注意情绪跟休息。”
“这位白小姐就是昨天晚上发病了，紧急送过来住院的。”
或许是因为陆念帮了她的忙，小护士对陆念的印象很不错。
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陆念垂眸望着白色瓷砖的地面，“这样啊。”
“对啊，这种病也没办法，只能好好养着。”护士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时间。
“哎呀，不能跟你聊了，我该去查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