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守均还在批那些陈“年”旧折。
沈渊到时,正见谢守均拿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木块,蘸着墨水往奏折上一盖,而后一个“阅”字便被盖了上去。
谢守均“盖”奏折的速度非常快。
见到沈渊,他抬眸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你不去管着谢瑾瑜,来本殿这里作甚?”
“太子殿下去冀州寻二殿下了。”沈渊的目光扫过那些奏折,“大皇子殿下批这些没用的奏折,不觉得憋屈吗?”
谢守均盖字的右手一顿,抬头看着沈渊,眸光深邃,似话里有话,“那你来批?”
沈渊摇摇头,“臣可暂不臣,但臣不可不臣。”
谢守均轻冷地笑了一声,“那挺没意思的。”
“大皇子殿下,当真不考虑一下?”沈渊再度问道。
“你来这里,太子知道吗?”谢守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怕他针对你吗?”
“针对臣无碍,臣只怕他逼迫二殿下罢了。”沈渊直直望着谢守均,“大皇子殿下,总归不是太子殿下那般人吧。”
谢守均神情莫名的笑了笑。
“谁知道呢。”他收回了视线,“比起本殿,比起皇室,本殿更中意你。”
他只想看到谢家的人无法坐上帝位,让建帝和曹家为此谋划的二十年全都白费。
沈渊又聊了一会儿,见说不动谢守均,只能微微摇头,转身去了玉芙宫。
再问问四皇子吧。
虽然四皇子在权谋之术上不如太子,但至少有钱啊,能把建安的军队养起来。
沈渊溜达去了玉芙宫,而玉芙宫内,听到宫女说沈渊来了,柔妃和谢平安、谢淑吓得连忙从书案旁跳起来,谢平安和谢淑把手里正在批的奏折全都堆在了柔妃面前,飞快地跑去了屏风后的内间。
柔妃把奏折堆吧堆吧,而后拿起了毫笔,装模作样的批奏折,“去把沈大人叫进来吧。”
沈渊走进来,见柔妃正在批奏折,不禁眉梢微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伸手行礼道,“柔妃娘娘贵安。”
“啊哈哈,沈大人啊。”柔妃干笑两声,“怎么有空来玉芙宫了?”
见沈渊的目光落向桌上的奏折,柔妃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