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他把盐道巡督御史李着给告了,皇帝下令先抄没家产,目前还尚不知会有其多少族人受到牵连。
两封奏疏已使得陇王党伤筋动骨,实在难以想象这第三封弹劾下来,陇王党还能剩下几分元气。
而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这位被太子评为“心狠手辣”之人才能做出来了。
刘泷缓了口气说道:“讲来。”
卓不凡言道:“臣右都御史卓不凡,弹劾户部侍郎何溯之,包庇李茸、李着,明知盐道之弊,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见账目不清而不查,见污吏上下齐手而不估,使民间私盐泛滥而盐价暴涨,更使朝廷失盐课而国库虚空。此欺君藐上、害民毁农之奸宦,实天怒之始,民怨之源。不查不以平民愤,不治不足立君威,望皇上贤明而决!”
卓不凡说着伏下了腰,将头尽可能的低垂,但双手仍捧着那封奏疏。
一时间宣政殿里的许多朝官都有些发懵。
卓不凡自己本身就是太子党,而他要弹劾的对象何溯之却也是太子党,这太令人意外了。
站在班列里的刘梦棣皱起了眉头。
想到之前上朝之前看到何溯之那不安的样子,想来何溯之对卓不凡弹劾自己是有一定的心里准备的。
只是何溯之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到底会是如何。
内宫总管石原再次走到卓不凡的身边,将那封奏拿走,放到了刘泷的御案前。
这一次刘泷并没有去看那奏疏,而是厉声说道:“何爱卿何在?”
何溯之从班列里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说:“臣户部侍郎何溯之奉旨听宣。”
“卓爱卿弹劾你不查、包庇二罪,你可有辩解?”
那何溯之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臣从未收取……”
刘泷怒道:“朕不是在问你收没收取他人贿赂,卓爱卿也没告你这一条。朕且问你,盐道之事你知不知情?”
“臣……臣不知情。”
卓不凡一听,马上挺直了身子,中气十足地大声说道:“何侍郎知情!李茸曾给过何侍郎一张九千六百两的银票,只是何侍郎自己没有收下,转给了盐道巡督御史李着!只是臣一直没找到那张银票的踪迹,经纬票号那里亦是查不出此票在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