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芝哪里会听不出这妇人话里的讥讽,却也没跟她一般见识:“天天屋里屋外的忙活,这棉布衣裳穿我身上都得小心着别被弄太脏,这么好的料子若是我穿了,怕是厨房都不敢进,我那一家老小那么多张嘴,总不能因着一件衣裳全都饿肚子。”
她这打趣般的说完,妇人们都不住的笑,又七嘴八舌的跟着转了话题。
一个妇人掩唇轻笑:“说的可不是,我这还寻思儿子娶了媳妇就能不用围着灶台转,可当家的说吃惯了我做的饭菜,倒是让我那媳妇得了清闲。”
另一个妇人接茬:“我家那媳妇倒是挺乐意进厨房,就是那手艺我实在是没法说。”
大家谈论的热闹,赵桂芝就顺手把布料抖开,想帮忙折起来放好。
这不展开还好,一旦展开就能发现有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破损。
这下赵桂芝看向那说酸话的妇人就有些不乐意了, “这布料都是破的,你不说清楚就想卖出去,心眼怎么那么坏。”
“我怎么心眼坏了,我又不知道这布料有破损。”说酸话的妇人白了赵桂芝一眼:“再说这布料又不是我的,我就给个意见,你们买不买卖不卖的我可没一点好处。”
这时一个老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赵桂芝手里的料子:“这是我儿子前几日在河里捞的,说是县城南边那条大河里,近些时候总有东西漂过来。”
赵桂芝一听是河里捞起的东西,就觉得碰过布料的手有些不舒服,在衣摆处用力蹭了好几下。
“这么好的料子有破损也是可惜,不过我儿子还捞了一些木盆木桶的,还有一张上了漆大桌子,可比咱们平时吃饭的桌子大上好几圈,牛车都放不下,拉回来也是废了不少劲。”
老太婆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抬头看向赵桂芝:“唉,闫家的,你家二小子不是木匠,那大桌子实在太占地方,你让他有空来家里看看,若是好料子他用得上就拿去,若是用不上也帮忙给想想,看能不能改点别的东西。”
赵桂芝不用想都知道河里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大桌子都能冲跑,那可想而知人定然也好不到哪去。
赵桂芝本就是因为可能引发瘟疫的事来村里走一圈,这河里来的不明物她哪里能让自家儿子去碰,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