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早已滴酒不沾的宁国公还破例饮了两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礼节虽不能废,但暖儿和云顼回来,他是真的高兴。
饭毕,云顼看了苏倾暖一眼,便以有政事相谈,邀宁国公去了书房。
陪同的,还有宁知远兄弟三人以及宁屿和宁峥。
而苏倾暖,则顺理成章随宁老太君等女眷回了后堂。
进了主屋,宁老太君当即卸去了一身恭敬,亲昵的拉着苏倾暖,好一通打量,“让外祖母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
大婚那日包括后面的宴席,都是匆匆见面,她哪里有机会瞧个真切?
这丫头风尘仆仆走了好几个月,怎让她不担心?
苏倾暖眼眶发酸,紧紧回握住她苍老的手。
“外祖母——”
只说了半句,她眼泪就扑簌落下,哽咽难言。
为宁国府如今的如履薄冰,也为骨肉血亲的被迫生疏。
宁老太君替她擦去眼泪,感叹一声,“傻孩子!”
拉着她坐下,她慈爱笑道,“你去江夏几个月,一回来就大婚,咱们祖孙连个说体己话的机会都没有,也难怪你多想。”
“君是君,臣是臣,你如今做了太子妃,成了皇家的人,外祖母本就该向你行礼,这又没什么。”
“难不成换做其他人,外祖母这礼,就能免了?”
知书的致仕,其实也并非全是因为政敌的攻击,圣上的猜忌。
宁家这一代,知远从武,知书涉文,知礼又经商,本就犯了忌讳,如今不过是退出一些领域,免得树大招风而已。
他们看得开。
“可不是,暖儿你别多心,至少在明面上,这礼节可不能废。”
宁三夫人笑着接话,“私底下,你想怎么同你外祖母亲热,都没关系。”
大堂人多口杂,难免有消息传出府外去。
陈忠良一党,可就等着拿他们小辫子呢。
苏倾暖破涕为笑。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
云顼故意同外祖父去了书房,不也是给她制造说话的机会?
“外祖母,三舅母,暖儿晓得了。”
她笑了笑,当即也不再纠结这件事。
左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