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暖暖的性子,并非他想的那样。
他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却让肖涣再也说不出话来。
直到此刻,唐令才明白了唐乔的用意。
敢情当时他在纸上写出萧涣两个字,却不曾直接说出口,是为了现在。
他还以为,他只是察觉到门外有人,有所顾忌才不提他的名字。
而且,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当时他们谈的虽是唐家庄的事,可主导的却一直都是阿乔。
说白了,他不过是在配合他而已。
显然,在来之前,阿乔早已调查过萧涣。
漫萧有些不忿,“即便这样,你也不能指认,我弟弟就是奸细。”
这算什么证据,强词夺理罢了!
“你误会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令弟是奸细的话,一切,都是令弟自以为是的判断而已。”
“令弟擅自偷听庄主与客人说话,犯了唐家庄门规,自有堂老来处罚,至于他是不是奸细——”
“那就要看,大理寺的调查了。”
唐乔别有深意看向她,“不过——”
“我还是要忠告你们一句,他不是御圣殿奸细倒罢,若是,他既已暴露,就已成了一枚废棋。”
“以御圣殿以往的行事风格推测,接下来,他们大概率,是要斩草除根,杀人灭口的。”
漫萧心中一紧。
唐令看着肖涣,再无往日欣赏的目光,“你犯了门规,依规要逐出唐家庄,待堂老审过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御圣殿的人,但你身上既有了嫌疑,唐家庄就不可能再留下你。”
换言之,虽然无法指认他,但他也不会再有机会作乱。
出了唐家庄,他是生是死,全看自己的造化。
漫萧瞬间慌了,眼见唐令和唐乔一脸淡漠,只得无助的看向苏倾暖。
而萧涣,则始终低头不语。
苏倾暖脸上已无之前的和善之气,“漫萧,直到现在,你还认为,他是无辜的吗?”
白脸唱完,该是她站出来唱红脸的时候了。
毕竟,他们还要得到萧涣口中的信息。
“我——”
苏倾暖却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