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齐雍亲手雕的。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
沈昭嬑拿起信,信封没有蜡封,她直接取了信笺,上面用工整的楷书写了:“世有金玉良缘。然金会易状,玉易碎,惟梓木质比金坚,材比玉润,不翘不裂,耐湿耐腐,耐朽坚韧,其千年不朽。
赠尔之梓木簪子,贺我妱妱及笄大吉。
良缘缔结,梓木为证。
沈昭嬑将信笺拿在手中,逐字逐句,反复地看了数遍,不禁弯起了嘴角,小心翼翼地将信笺塞回信中。
齐雍送的礼物,她很喜欢呢。
……
沈昭嬑的及笄礼,在京里津津乐道了两日,就不新鲜了,有关春闱的消息,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
沈昭嬑见了管事后,照常去主院陪母亲说话,沿途有一棵山茶花,开得如火似荼,十分美艳。
红药笑着说:“回头采几朵给小姐插髻。”
沈昭嬑正要说话,就看到胡嬷嬷从主院出来,拐道朝福安堂那边去了,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红药也看到了胡嬷嬷,不由一怔。
大夫人身子越发重了,府中大小事都交到大小姐手里,老夫人有什么事不找小姐,怎的找到大夫人头上了?
沈昭嬑加快脚步,进了主院。
柳心瑶靠软榻上与赵嬷嬷聊家常,见沈昭嬑过来,脸上露出笑容来:“家中的事都交到了你手里,实在太忙了,便不必每日特地抽时间过来陪我。”
沈昭嬑摇头:“许多事都做熟了,没什么忙的。”
柳心瑶闻言,转头对赵嬷嬷说:“她比我强多了,我从前管家,每天都是焦头烂额,忙得团团乱转。”
赵嬷嬷笑着附和:“大小姐如今也是能撑家的人了。”
沈昭嬑忙道:“也是照着母亲从前的安排做事,因循旧例。”
母亲管家那会,二房仗着老夫人在镇北侯府上蹿下跳,母亲不管做什么都怀了谨慎,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与现在大不相同。
她话锋一转,就问:“方才过来时看到了胡嬷嬷,她来做什么?”
柳心瑶笑容一淡,语气也冷了下来:“这不春闱临近,沈君彦今年要下场,沈老夫人要带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