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进来的是沈君彦,一身青色竹纹直裰,衬得他身长玉立,仍然显得温润从容,只是仔细瞧了,就会发现他头上的冠有些歪,腰间也没有佩玉,这一点也不符合沈君彦谦谦君子的气度风范。
镇北侯府分家后,沈峥指望不上,二房这一大家子将来就全仰仗老夫人了。
现如今,最担心老夫人的人,应该就是二房这一大家子了。
陈锦若大步走进屋里,怒瞪着沈昭嬑:“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老夫人发上香回来发作了病症?”
柳心瑶蹙眉,将沈昭嬑拉到身后:“你冷静些,杨大夫方才为老夫人把了脉,老夫人已经没事了……”
陈锦若到底还是忌惮柳心瑶的肚子,退后了一步,却仍是不依不饶:“老夫人回家时,还好端端的,一点事也没有,怎么还怪到二房头上了?”
“老夫人都是大房在照顾,她突发了胸痹症,那也是大房照顾不周吧。”
“凭什么是二房的错?”
“我还没怨怪大房没有照顾好老夫人,你们还好意思怪到二房头上。”
担心陈锦若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伤了母亲,沈昭嬑便将母亲挡在身后:“沈二夫人莫不是耳朵有问题?我几时说过老夫人突发了病症是二房的错?您一进屋就冲我撒气,这又算什么?”
陈锦若气得差点仰倒:“你是没说这话,但你就是这个意思。”
沈昭嬑可不吃她这一套:“杨大夫说得很清楚,老夫人是忧思劳累,这才突发了病症,老夫人为什么忧思,又是为什么劳累,不如我们仔细分说一通,免得旁人还真以为,是大房照料不周之故。”
陈锦若拨高了声量:“老夫人就是病了,那也是被你气病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在家中挑唆生事,搬弄是非,搅得家无宁日,好好的一个家都被你拆散了,你如今,不过是想推卸责任,还好意思怪到二房头上,你这个搅家精。”
柳心瑶一听这话,怒火一下冲上了脑门,一把拉开了沈昭嬑。
沈昭嬑不敢挣扎,担心伤了母亲,被拉得一踉跄,刚站稳了身子,就见母亲猛地一巴掌糊到了陈锦若的脸上。
啪的一声,打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