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痛心疾首:“原新乐侯获罪后,臣接任了前军衙门左都督一职,臣这些年一直驻守襄阳,对前军衙门疏于管理,对地方卫所的官员,也乏于约束,竟不知甘陇一带的卫所,竟积弊成患,此是臣失察之错……”
毕竟是掌了军权的大臣,便是天大的事,他也有申辩解释的机会,军屯一事兹事体大,皇上只不要不想与勋贵为敌,最后一定会轻拿轻放,关健还在于他的态度。
他认错认得十分爽快,但话里话外全是推卸责任,卫所占种、侵夺的事跟他无关,他只是疏于管事,乏于约束,是失察之错。
但满朝上下没一个人站出来反驳。
也不是只有甘陇一地出现了这种情况,其他卫所肯定也有,事情闹开了,但凡五军衙门里的人勋贵一个都跑不掉。
已经有勋贵忍不住站出来,为武阳侯说话了。
“甘陇一带占种、侵夺屯田的情况,是原新乐侯执掌前军衙门时,就已经存在了,他才是罪魁祸首。”
“武阳侯有失察、怠职的错,但错也不全在他一个人身上。”
“武阳侯常年驻守襄阳,尽忠职守,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军屯一事兹事体大,是否武阳侯的过错,理该从长计议才是。”
“军机房查实武阳侯,并未参与占种、侵夺屯田一事,此事多半还是下级官员们胡作非为,依臣之见,理该严惩不贷。”
“朝廷不能令忠臣枉死,张少傅是忠臣,武阳侯阳是忠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