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潮湿的热度浸润了宋璋的衣襟,他愣了愣,低头看着紧紧埋在他怀里的人。
沈微慈很少会有这样主动亲近他的时候,更多的是他习惯主动。
月灯沉默的看着沈微慈埋在宋璋怀里的样子,唯有她能够明白沈微慈那一股哀伤的心情。
被身边至亲背叛的哀伤。
尽管那些都曾经远去。
月灯默默的退在帘子后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忽然觉得这句话用在这里也挺好。
因为她作为旁观者,世子对夫人,一天天的在变化。
就连山水居的其他下人都看见了。
宋璋愣了愣轻轻拍着沈微慈的后背,又往后退了些,想瞧瞧沈微慈的脸。
哪知道沈微慈捏着他紧紧的,他上半身往后退,她也跟着往后。
从他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她莹润白皙的耳畔和脸颊边上那一丝肌肤。
他只好低声哄着:“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沈微慈的手指一紧,又埋在他怀里摇摇头。
沈微慈明白自己心头要的是唯一,要的是真心与真意。
宋璋生在这样的门第,或许一生里不可能只有她一人。
可她还有大半生的日子要过。
她在他怀里整理好情绪,才垂着眼帘抬起了头。
宋璋看着沈微慈染了桃红的眼眶上带着盈盈湿润,不由心头一阵心疼。
本就是娇弱妩媚的人,这番带了泪,好比那被雨打过的海棠,一支风中轻颤的梨花,娇怯怯不胜风情。
他又怜又爱,恨不得此刻一颗心掏出来给她。
俯下身含住她两片粉唇,难得十分温柔细致的品尝甘露,在一声声渐渐压抑的喘息里,他看着她泪眼,又吻向她眼睛:“微慈,别落泪”
“全是我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从不懂说情话的人,只有在情动的时候说的话沙哑又情深,那身上滚烫的温度无一不诏示着他对怀里女人的喜欢,即便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可以。
宋璋这时候身体已紧绷的厉害,要是换做之前,大抵是直接抱着人就去榻上,或是再急一些,就在这里要了人。
但宋璋难得温柔下来,难受的抚着沈微慈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