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
安颂伊沉沉睡了过去。
谷雨擦掉眼泪,“如果明早还没退到39度一下,就该通知大哥了。”
顾良辰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低头用自己额头抵着安颂伊的额头,眼泪随着他的声音,落进妹妹发间。
“臭丫头,一定要撑下去,三哥求你了。”
——
另一边。
包厢里。
陆北淮双腿交叠坐在三人沙发,而他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拘束地只做坐了沙发的三分之一,双手搓动,脸上满是小心翼翼。
“不敢做吗?”
男人一脸悻悻,“这都二十多年了,要翻案难度大啊,当时参与的那些人,现在的位置不一定比我低,我这……”
陆北淮垂眸整理了一下手上腕表,没说话。
男人坐立不安,“陆先生,我知道陆氏的能力,但是你们的主场毕竟不是在帝都。”
“两年后的总统大选,你想上吗?”
男人一脸震惊。
陆北淮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证据我给你,人和钱我都给你,你做成这件事,两年后那个位置,我扶你!”
离开会所。
陆北淮一边开车一边给安颂伊打电话。
“喂?”
他拧眉上车,“顾良辰?颂伊呢?”
“她这段时间累着了,有点低烧。”
心底咯噔一下,他已经不是大半年前的陆北淮,对于安颂伊的病已经很了解了,发烧,对她而言,是致命的!
“我现在过来!”
“陆北淮,我妹妹我会照顾。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陆氏继承人之争已经半年多了,该结束了。”
他垂眸,薄唇抿成一条线,“顾良辰,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参与进来陆氏继承人之争?”
那边一片沉默。
“回答我!盾几次出现在我的私人空间,他到底在找什么?”
——“哥,给我吧。”
话筒那边传来安颂伊虚弱的声音,陆北淮把车停在路边,扶了下蓝牙耳机,“颂伊?”
“等一下。”
很小的声音。
半分钟后。
安颂伊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