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陡然松快的宋禧,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只喝了半杯洋酒,就晕倒在了床上,顾时鸣的情况恐怕比自己更糟。
逐渐恢复力气的宋禧,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骂:“该死的,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我,你等着!”
与此同时,跌出门的顾时鸣虽然在宋禧的身上发泄了些许,却依然不够抵消他体内的药性。
顾时鸣在踉跄出门后,并没有看见顾家的人,他咬牙走到水缸前舀了带有冰碴子的清水,狠狠心,从头顶往自己的身上浇。
混着冰碴子的清水冷的他打了个寒颤,身体里那股难耐的火焰,也终于浇熄了些。
一瓢又一瓢,冰水打湿了他的寸头,滑过他的脸,湿透了他的身体。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渐渐另顾时鸣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
顾时鸣笃定:他被下药了!必须赶紧找到堂弟问个明白!
宋禧出门的那一刻,只觉得一股寒风只从脖颈处往自个的骨头里钻。
这会儿她刚巧看到浑身湿哒哒的顾时鸣,独自往屋后走去。
他刚才明明可以继续的……
宋禧的心念一动,鬼使神差的跟着顾时鸣往屋后走。
透过湿淋淋的,身形高大的顾时鸣,宋禧看到的,是半靠在柴火垛上的原主丈夫顾时春。
顾时春蹲坐柴火垛旁,他双眼失神,目光呆滞的盯着某处,脸上还有一个通红的手掌印。
从手掌印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他自己扇的。
顾时鸣冷笑,一把揪住顾时春的衣领子,像拎小鸡仔似得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顾时春仰脸看着他,嘴角在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怎么了?哥不是总羡慕我娶了个能干的漂亮媳妇吗?咱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哪用分什么你我,你也别相亲了,兄弟的媳妇给你用。哥,兄弟媳妇的滋味怎么样?还喜欢吗?”
话音刚落,顾时鸣的拳头就已经对着他的脸,狠狠砸下。
砰的一拳下去,顾时春的鼻血就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往外飚,喷洒在身后的柴火垛上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