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一五一十地解答了傅友德的诸多疑惑。
傅友德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对周王殿下并非软禁?”
冯胜点了点头:“我看得出来,周王殿下的手书之中,乃是极尽的赞扬与溢美,决不是被胁迫的。”
“现在看来……”
“陛下或许一早就料到了你我心中会有的诸多质疑和想法,直接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的心思之深沉、之缜密……简直恐怖!”冯胜长叹了一口气,不由叹道。
一时之间,中军帐之内沉寂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
傅友德才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这样一位陛下……说起来其实是个好事儿!”
“你倒是忘了,陛下驾崩之前,你我可都各自有些战战兢兢啊,你以我的显赫功劳,再加上这敏感的身份关系,一个和晋王是儿女亲家,一个和周王殿下是翁婿关系……以先帝的脾性,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为了之前那位对我们开刀动手。先帝的做事风格……唉……”
提起朱元璋,傅友德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面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
朱元璋对功臣动手,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他们各自心里也都是有点数的,不过洪武大帝的威名,你就算知道他未来可能要对你动手,他们这些人也是不敢起任何一点心思的。
其实他们之前的担心也一点没错。
历史上,他们两个人,一个在洪武二十七年,一个在洪武二十八年,先后都被朱元璋找了个借口给弄死了,其原罪当然就是因为他们和晋王、周王之间的关系,是为了给朱允炆顺利坐稳皇位扫除障碍。
听到傅友德这一番话。
冯胜立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道:“是啊……如今我们经历了这一遭,至少已经重新得了这位新帝的信任,如今想来,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傅友德更是后知后觉地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其实你倒是还好,周王殿下至少只是一心钻研医道,像是我这样的,换了先帝,只怕早就有了一百种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