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先帮忙。”
秦音没有给纪医生震惊和狗腿的时间,纤细的指尖如白嫩的葱根,此刻却十分冷静地执起银针。
施针需要极大的心理内核,更需要医者有一双“持针不抖”“精准定血”的手。
而秦音此刻,正镇定自若地将银针率先送入外公夏国誉的麻醉穴位。
外公现在的脉象不稳,不能用跟平常病人的力道来对待,而多一寸少一寸的把控却都是展现此刻执针者能耐最考验的地方。
虽说在纪医生的眼中,秦音能够拿出“九行诡针”便已经能证明她实力必然的不凡。
这“九行诡针”的来历是大师独家定制的,光是这套银针的精妙之处就已经是中医针灸师望尘莫及的存在。
而秦音眼下不论是遇事不慌且冷静有条不紊处理的态度来看,就足见她的能耐绝不是池中之物。
他心中不禁感叹和佩服,而手上也是心甘情愿将主治医生的位置让出,说不准这小姑娘看起来娇弱美丽宛如一只玉瓷美人,实则却刚好相反呢?
秦音低眸,手上的动作不停,每一针地刺入都把握好恰到好处的力度,外人看着仿佛这很简单,但真正的内行人才知道秦音每一个落针精准的穴位以及恰到好处的力量是几十岁的老中医都很难企及的经验。
麻醉的穴位就位之后,秦音继续埋首施针,吩咐开口:“去拿个盆来,我要放血。”
秦音这话有些急,可她也是尽量保持镇定的姿态。
对于秦音而言,她即便是救一个普普通通的病人也会这样用心、尽力。
可她现在手里握着的可是“失散多年未曾再见的亲外公”的命啊。
若她真的心生怨恨,这次施针她便完全可以动手脚。
反正,外公这病,早就被南省这群没用的医生吹嘘成了不治之症。
实则,外公若选择手术治疗,至少还有30的治愈可能。
虽说不能保证外公能够继续长命百岁,可再活个十年左右也是没问题的。
只可惜,现在他的身体却是被生生拖垮了,选择手术已经晚了。连秦音在把脉之后都忍不住难过,难过一个垂垂老矣的病患,因为身份太高而错过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