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采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咬牙切齿道:“是谁?”
“魏国公府。”
“他们?”
刘亮采双眼有些失神,悠悠道:“魏国公世镇南京,其势力在南方可谓是盘根错节,能够查到也不足为奇。”
接着,他又看向自己的父亲,开口问道:“父亲,那徐宏基拿此事胁迫你了?他想做什么?”
“他想在南京鼓动兵乱,逼迫朝廷和陛下。”
刘亮采皱眉道:“南京有孝陵都指挥使司,又有张维贤的京营坐镇,单凭南京这些兵马,恐怕很难成事吧?”
刘廷元冷笑道:“如果是南直隶,或者使整个南方的卫所,都齐齐响应呢?”
“他魏国公是想做什么?起兵造反?”
刘亮采满脸震惊,霍然起身。
刘廷元神情凝重。
缓缓道:“那谁知道呢?他徐家掌南直隶兵事百十年,各地卫所谁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
“况且,朝廷收回军屯,推行新政,以经让那些将校们不满,现在有人站出来振臂一呼,为父估计会有不少人出面响应。”
“那……”
刘廷元抬手打断了刘亮采,郑重道:“事到如今,我刘家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是和他徐家一条道走到黑,但刘家好歹也要留下一条血脉。”
“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立即收拾收拾,出海。”
“父亲,要不我们一起走?”
刘廷元苦笑道:“你一个人走的话,为父还能安排,如果全家都走的话,连内城都出不去就会被人拦住。”
“可是……”
“没有可是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刘廷元最后一锤定音道。
“是,父亲。”
刘亮采也不再坚持。
一个时辰后,丑时。
刘亮采再次来到了刘廷元的书房。
“父亲,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刘廷元缓缓起身,走到刘亮采的面前,重重的拍了怕对方的肩膀,从桌案上拿起一个木匣。
“这里面是五十万枚银元的存单,你也带着,其余不适合带走的,就不要带了,轻车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