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最意想不到的那人身上。
他红着眼睛，软了膝盖，心口钝痛咽喉割裂如吞金之苦。
遥想当年，他期待扬名立万，为大楚的子孙后代带来福瑞庇荫万世。
他期待着，自己能够成为曙光侯的那日呢。
但——
这实在是太难了。
难如登天。
后面，他渐渐也放弃了。
当他得知曙光侯是明月的时候，内心翻涌着澎湃的江河。
“云城。”
楚祥一把抓住了楚云城的袖袍，眼底，划过了一丝阴郁。
挣扎半晌，践踏粉碎自己的尊严。
“让她，认祖归宗。”
“族谱，写上她的名字。”
“曙光侯的荣耀，不能被旁人抢夺了去。”
楚祥咬牙切齿。
“可是父亲。”
楚云城欲言又止内心何尝不苦痛。
奈何他比父亲更加清楚叶楚月的心意已决。
那么狠的一个人，怎会还要他这个父亲呢？
不会要了的。
那根本就是厉鬼。
楚云城想到叶楚月断骨重组时的冷冽模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她是叶楚月，不是楚明月。”
“她姓叶啊。”
“她不是大楚的明月。”
“不！她可以是全天下人的明月和曙光，唯独不会是大楚的，不会是你这个爷爷和我这个父亲的。”
他看着明月对待众生的大义，不惧死亡的坚韧和钢铁般意志。
而只有面对大楚时，会变得厉鬼模样，叫他这个做父亲的胆寒。
正因害怕，才想毁灭，若无这样鲜活的生命，就不会有往后的忧患。
他亦怨恨啊。
明月可以对天下人好。
对众生怜悯。
怎么就不肯回头面对父亲回心转意的慈悲呢？
“她会的。”
楚祥深吸了口气，“你看，挽歌，不就做到了吗？”
楚云城怔了下。
父亲的声音继而响起。
“时修、凌儿在她面前，她虽不认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