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妇人并未关心她的日子过的苦不苦,而是满脑子在想药材的事。
声音很大, 以至于说完,周遭干农活的人都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你方才说了什么?周家村开始种药材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啊,周家村为何也种药材了,难不成,是新上来的村长家有姑娘傍上江村长家了?他家可是有不少孙子还没成亲呢。”“应该不可能吧,他家适龄的孙子,要么在学堂读书,身上还有功名,要么跟着家里人在学做买卖,哪能看上周家村的姑娘呢,周家村还没我们村子富裕,我不信,要真是这样,那我改明秋收完我就带着我大孙子去江家村,我就是跪着求,也要为我孙女求个好姻缘来。”
“你们别瞎猜了,什么嫁不嫁的,是江家村的荒地不够种, 江家那个神医,听说要去外地开医馆,需要很多药材,她那里看病又便宜,去买药材不划算,自然就自己种了,我还听说,收药材的价钱跟江家村一样呢,还真别说,这小神医人还怪好的呢,有良心,不愧是村里出去的。”
“良氏,你咋知道的呢我们都不晓得的事,就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这人口中的良氏正是一开始诉苦的半老徐娘。
“我呸,我胡说什么,我小妹就嫁到周家村去了,先前她小儿子成亲,我去吃席来着,还带了五个鸡蛋呢,把我心疼坏了,是我小妹告诉我的,周家村把这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只怕没多少人知道,药种才种下没多久,估计今年成熟不了,哎,明年他们就要赚大钱咯,哪像咱们,整天在这破田间劳作,一年到头,都攒不下钱,也不知道累些什么。”
良氏叹了一个又一个的气。
都要酸死了。
“真是的,地不够种,怎的不来咱们村,怎么村离得也不远啊,而且咱们村地比周家村还大呢,周家村凭什么能种,咱村还有个江村长的亲家呢,就算种也该轮到我们啊。”
“对啊,这下好了周家村要得意死了,原先江家村一直垫底,是最穷的,后来周家村垫底了,现在周家村种了药材,那往后,岂不是我们孙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