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季澜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背脊挺直望着她,丝毫没有半分残疾人的模样。
“你真嫁给陈松阳了又能怎么样?石小姐总不会觉得你们领了证结了婚就能激发出他内心的责任感,让他忘却爱了很久的前女友了吧?你真觉得自己是观音菩萨有感化别人的本事?”
“这世界的情情爱爱,都那样,豪门中貌合神离的夫妻更是比比皆是,嫁进陈家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牵扯起来,然后被人当成传宗接代的容器生几个孩子再守一辈子的活寡?”
“这就是你想要的人生?”季澜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但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扎心似的叫人难受。
陈松阳一直没松口,且每次跟她见面时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厌恶。
她不是没猜想过自己嫁进陈家的生活。
可如今
季澜看出她的犹疑,继续补充道:“嫁进陈家确实对家族不错,只要陈家不亡,你们石家这辈子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可是石小姐,你读了这么多书,走了这么多路,只是为了当一枚被家族送出去牺牲的棋子吗?”
“家族企业你没法继承,但家族的繁荣昌盛却需要你扛起来,你此时的境地跟古代那些被送出去牺牲,送出去联姻的公主有何区别?”
“够了!”石芮怒喝:“你闭嘴。”
“我的事情我的选择轮不掉你来说半句。”
季澜勾了勾唇,冷笑了声,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石芮而去:“恼羞成怒?莫非石小姐也不是真心爱陈松阳的?只是迫于家族需要才装出一副要跟他在一起的模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季澜,你真有本事就先解决自己的事情,而非将你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