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让自己的儿子不排斥自己,她抿了抿唇,“垏珩,季淑琴明天就能回来吧。”
许垏珩上一次也是第二天就把人放回来,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的,许母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倏然,许垏珩冷笑,眼底都是冰光,“我觉得,她这次回不来了。”
许母一惊,忙问,“垏珩,你不能做傻事啊,杀人是要偿命的,垏珩,你要拎得清啊。”
许垏珩面向许母,嘴角的笑容更浓,“那你去举报我吧。”
许母,“你知道我不可能这样做的。”
她怎么可能亲手举报自己的亲生儿子杀人。
许母愁容满面,都要急哭了似的,“垏珩,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季淑琴就算有再多不是,她养大了你是事实,不求你感恩,至少别做的这么绝情啊。”
许母又看向盛梵音,“阿音,你要劝劝他啊,千万不能做糊涂事。”
盛梵音会无条件支持许垏珩。
永远。
盛梵音说,“伯母,什么是糊涂事?每个人都有自己衡量的一个标准,你认为那是糊涂事,可对于许垏珩来说,或许就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要把自己的是非观强加到对方身上,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许母叹息,“你们,哎,怎么就不理解我这颗心呢?垏珩,你听妈妈说”
“够了,妈,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要还是那些陈词滥调就算了吧,请便。”
这是许垏珩能给出的最好态度,说完,许垏珩就拉着盛梵音回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盛梵音听见关门声,看来许母已经走了。
许垏珩坐下后便一言不发,盛梵音打算起身去准备做饭,刚向前走了几步,腰上突然多了一条手臂。
随后,盛梵音就落到了他的腿上,“我去给你做饭,你先放开我。”
许垏珩背对着她,侧脸贴在她的肩上,“老婆,如果我真的杀了季淑琴,你会怎么办?”
盛梵音似乎真的认真地思考,半晌,“我会帮你找一个绝佳的埋尸点。”
“知法犯法,老婆,别忘了你是律师。”
“可我也是你妻子,许垏珩,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