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意欢无法反驳,皇后这么做诚然有自己的私心,但明面上也的确是为了后宫众人着想。她施施然站起身,风拂她裙袂,飘舞翩跹,她阴阳怪气道:“皇后娘娘真是好贤惠,一人侍奉皇上,不辞辛苦,臣妾等人想见一面都不得。”见皇后依旧和颜悦色地看着自己,意欢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最后咽下了心里的不忿,缓声问道:“这也罢了,只是臣妾为皇上亲手编了福袋,已请宝华殿法师开光,能否请皇后娘娘转交?”
这番的阴阳怪气之语皇后听了丝毫不动气,只是和煦笑道:“福袋甚好,只是不如等来日舒嫔亲自交给皇上更有心意。夜来露水清寒,恐伤了妹妹。本宫想,皇上病愈后,一定希望见到妹妹你如花容颜,那么妹妹还是回宫好好歇息吧。”说罢,皇后再不顾她,只低声嘱咐,身旁的莲心道:“还是老规矩,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皇上静养。”她想一想,声音压得更低,“本宫的坐胎药,一定要记得按时给本宫送来喝。”
莲心轻轻答应了一声,又犹豫道:“其实皇上病着,娘娘何必如此着急?”
皇后压低了声音道:“之前皇上虽也去长春宫,但到底对本宫并不热切。若不趁皇上病势好转对本宫正是怜爱眷顾之时怀上龙胎,更待何时?”
莲心只得默然,便又守在门外。
意欢见皇后如此,也无可奈何,只得站起身来,揉着跪得酸痛的膝盖,悻悻道:“荷惜,陪本宫去宝华殿吧。”荷惜担心道:“主儿,自从皇上卧病,您一直在宝华殿为皇上祈福,不停编织福袋,描画经幡,奴婢真担心您的身子。何况,太后也没有这样交代啊。”
意欢浅浅横她一眼,已然含了几许不悦之色:“本宫关心皇上,何必要太后交代。你若累了,本宫便自己去。”
荷惜忙道:“奴婢不累。只是您这样做,皇上也看不见啊,白白辛苦了自己。”
意欢仰望满天月华,郁然长叹:“皇上看不见又如何?我只是成全我自己的心意罢了。”
福珈替太后斟了茶摆上,轻声道:“太后,方才舒嫔去养心殿求见皇上,被皇后打发了,如今又去了宝华殿祈福去了。”
太后轻轻一嗤,取过手边一卷佛经信手翻阅,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