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翟锦再度醒来,是被一盆透心凉的冰水浇醒,她穿着湿哒哒的礼服,手脚都被用镣铐卡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分毫。
她轻咳两声,模糊的视线定格在左侧,是她家花园养鱼的小型湖泊。
耳边响起粗犷的男音,“太太,她醒了。”
话音落下,视野里多出一双单薄的拖鞋,混沌的视线往上挪,是许羡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且面无表情的脸。
犹如索命的厉鬼。
翟锦眼底闪过一抹短促的笑,快到难以反应,嘴唇蠕动,声音沙哑,“你妈妈死了没有?”
她期待看见许羡失控的画面,那才大快人心,不枉费她不惜一切代价,以她自己做局,送大家一起死。
许羡眼睫轻颤,握紧拳头的手背泛白,没有丝毫血色。
她忍着心里的悲痛,没让她看出一丝一毫,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一脚踹在她肚子最弱的位置。
疼痛的惊呼声从翟锦喉间溢出,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声音发出,像是在和她较劲。
许羡蹲下身,不嫌脏地拽起翟锦的长发,扯得她头皮发紧,却无能为力。
两人平视,冷沉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声音淡淡,“你再说一遍。”
翟锦不屑地嗤笑一声,言之凿凿,“死了吧!”
下一秒,她的额头结结实实磕在湖边砌的石板上,眼冒金星,不等她适应,又再度贴回冰冷的石板上面。
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有种下一秒要死的感觉。
足足五下,许羡才停手,盯着她的眼神犹如看罪大恶极的将死之人,毫无怜悯。
翟锦眉中央窟窿硕大,血腥味蔓延,红色的血液和尘土混杂,随着她脑后被迫后仰,滚烫的血液顺着耳廓滴在许羡光洁的手臂上。
一滴滴血珠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妖鸷阴狠。
躲在不远处角落里的杜元洲看见这一幕,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小声嘀咕道:“嫂子够狠啊!老江你可别做对不起她的事,不然你的脑袋也得磕板砖上面。”
他手段狠,但基本不亲自动手,都是吩咐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