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然眸色一暗,可并没有搭理掠羽,而是吐了几个字,“怪我太害怕再失去她。”
默了默,又吐了几个字,“也怪我太轻敌。”
“是啊,先是西市番邦暴民伤人,接着登月楼大火,再是慈恩寺贪腐案不了了之,这都是单冲着王府来的,弹劾你的折子简直似雪片一般多,”掠羽烦躁地喋喋不休着,“咱们自己都自顾不暇,还要再管薛家的闲事……”
李玄然一记眼刀杀过,吓得掠羽即刻闭上了嘴。
主仆二人在马车中沉默了片刻,李玄然缓了缓神,“安排你的事如何了?”
“那场大火死伤了不少人,一部分兄弟已被趁乱转移了,”掠羽神情严肃,“还有部分仍留在卫队中,属下已将名册登记完成,只待王爷吩咐。”
李玄然点了点头,“进宫时,我已要求卸去伏虎卫右将军一职,并禀明伏虎卫中有赵朴忠旧部,建议通通流放至漠北边境,防止犯上作乱。”
“等去了漠北,再一举将暗子尽数剿灭,从此就不必再受钳制。”
掠羽极为振奋,“两年,终于看到希望了!”又问,“陛下能答应?”
“若是放在过去,恐怕他是不会答应的,”李玄然牵起嘴角,凉薄一笑,“如今我已众叛亲离,北边边境也不是我曾涉足之地,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兴奋没一会儿的掠羽,表情立刻冷了下去,恨声道:“这计策可真够毒的!让您去剿灭赵家,名义是为君尽忠,实则是挑拨您与薛家的关系!赵家被灭,薛家也受了重创,可真是一箭双雕!”
……
听了薛洛的话,众人无不胆战心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一家之主薛怀风。他惊疑不定,“洛儿,你怎能确定,出此毒计的,一定是王丛远?”
“咱们与王家结怨在先,让王家最引以为傲的嫡长子声名扫地。延川赈灾若是好差事,王丛远怎会举荐您去?”薛洛回想起那日,明眸上不禁结上一层寒霜,“只是他没想到,赵叔先一步察觉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