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洒脱,“你刚刚不是还说,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往后不必向我道谢。”又伸手拂去她发髻上的灰尘,“早些回去休息。”
说完,便上了马车。
薛洛正打算走,却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暗处观察着自己。她皱了皱眉,朝那个可疑的方向走了几步,却从角落中窜出一只肥硕的老鼠,把她惊得往后倒退了几步。
她抚了抚胸口,连忙招呼一旁候着的汀兰,“不早了,咱们也回府吧。”
直到慈恩寺门口空无一人,角落阴影中身着绯红衣衫的清俊男子才缓缓走了出来。
他脸上神色莫名,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失落,抑或是自责。
“王爷,您光在一旁看着有什么用啊?”掠羽急得跳脚,指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您就让王妃这么走了?”
李玄然喃喃道:“我不让她走,她就不会走吗?她如今对我全无信任,我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进的。”
掠羽恨铁不成钢,猛锤了一下李玄然,把他锤得一个趔趄,“难道您就这样把王妃拱手相送?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勋国公世子越走越近?勋国公家底厚实,世子也不见得比您差多少啊!他过去只是不想娶,又不是娶不到!”
“那不可能!”李玄然目光沉沉,显得有些阴鸷,“勋国公府处境尴尬,比王府好不到哪儿去,我是不可能再让她去过如履薄冰的生活的。”
掠羽见李玄然回了点活人气息,苦口婆心地劝导,“王爷,本就是您有错在先,您要拿出态度来,让王妃知道,您知错就改。她那样大度的人,气消了,一定会原谅您的。”
见李玄然神色松动,掠羽趁热打铁,“虽说您不准将那天的事透露半分,可那到底是个误会啊!王妃那么聪明,您给点线索,她一定能发现端倪,等到误会尽消,不就行了?”
李玄然认真思索了良久,“若是让她发现,就等于让薛家知晓。长兴遍地都是眼线,一旦被察觉,你的脑袋不想要了?薛泽更是实心眼,喝多了说漏嘴怎么办?不妥。”
掠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一遇上王妃的事,就这么难呢?”他挎了挎长剑,“您不去,我替您去,真是看不下去。”
李玄然一把将他拽回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