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绝不至于,她便会为了这等不相干的事情,引火烧身。
本就是宸贵妃自己的冤孽,与她何干。
皇帝舍不得对自己的爱妃发火,不忍伤了夫妻情意,那么便该由自己承担这怒火么?
当然,姜清月素性宽和,就算真受了些无妄之灾,她倒也无妨。
可宸贵妃是几次三番要害她性命的生死仇人,她纵然有一瞬的心软,却也仅此而已了。
果然,姜清月此话一出,皇帝很显然静默了几分。
许是自己也知道,此事委实与姜清月无干。
可那真正有干系的人,他竟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问什么。
于是,也只得沉默下来,任由压抑的气氛蔓延。
半晌,却是姜清月轻轻开了口:“父皇。”
她不疾不徐,嗓音如微风和煦:“其实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譬如我从前与谢景行,再譬如您与宸贵妃,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又何必庸人自扰,把自己困在原地了呢?”
姜清月此言,其实是有些犯上的。
可皇帝却是不发一言,就这么深深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清月也不再多言,只是牵着千宁,而后行了一礼:“今日天光甚好,我带安宁去御花园看看花草,还望父皇保重龙体,切莫忧思多虑。”
一直到姜清月离开许久,皇帝仍然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出神。
良久,他终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