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急匆匆跑出了病房。
高毅松见她逃跑似的出了门,把头埋进被子里,吭哧吭哧的笑。
闹了这一场乌龙,谭小絮尴尬的好久没有出现在病房。
在医院水池旁边简单洗漱,一边洗漱一边还是忍不住琢磨,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睡的?
简直成悬案了。
谭小絮想了一早上没有想通,干脆不想了,洗漱完,自己到外面找了家早餐店,买了油条豆浆。
吃完,想了想今天的计划,慢吞吞的走回医院。
在医院病房里,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异常,应该是真没发现今早尴尬的场面。
谭小絮彻底放心了。
高毅松上午一直在挂吊瓶,病房里还有其他人陪着,谭小絮就没有多待,她去了趟照相馆,照片还没洗出来,要下午。
估摸着今天能拿到照片,谭小絮就开始看明天的火车票。
打听到一趟明天上午九点半的车次,从鹤城出发,经过他们农场所在的县城,同县。
不得不夸一下,七十年代东北,对比同时代其他地方,真的挺先进,火车已经连接县城了。
谭小絮提前买好火车票,又去了一家钟表店,把高毅松“借”她的那块手表的表链子修了一下,卸掉两个扣。
长度正好贴合她的手腕,这样戴在手腕上不会晃悠悠。
修了手表,去了兵团机关大院,厚着脸皮,再找裴广达。
跟裴广达说了一下,陈康答应给他们连队通电的事。
她不想阴阳怪气的,实在是陈康不做人,答应了要给连队栽电线杆通电,结果迟迟没有落实。
她可不就得跟裴师长汇报汇报吗?
结果,裴师长也是真给力,当着她的面,一个电话打到陈康办公室,主动问了哈城农业小组的事。
陈康在电话里明显慌了,无语伦次了半天。
裴广达听他这回答不上来的语气,就忍不住皱眉头。
谭小絮见两边交流不顺畅,示意裴师长把电话给她。
裴师长果真把电话交到谭小絮手里。
谭小絮大模大样的对电话说:
“陈场长,之前答应好了,要给我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