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重生多少次，高毅松都是个死。
可悲的是，高毅松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即便重生，也无法改变什么，只有再一次目睹自己的死亡。
“那后来呢，他是怎么被救活的？”
赵阿姨道：
“没有人能救他，是他自己救活了自己。
他昏迷后，医生虽然实施了抢救，但一直不见效。
因为查不出具体病因，连抢救也无从下手，只能做保守治疗。
医生怀疑过是脑内出血，听说国外有扫描大脑的检查技术，但是国内现在没有，查不出病灶，也没人敢贸然给他做开颅手术。
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只等听天由命。
医生说，毅松求生意志很强，即便昏迷了十几天，生命体征已经逐渐微弱，他还是不想死，靠着氧气和营养液，一直顽强的撑着。
张医生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毅松有可能从此变成植物人。
如果变成植物人，必须终生依靠药物维持，一旦断药，人也就没了。
我们都以为，毅松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天晚上，我给他擦身体。
用毛巾给他擦手时，他手指忽然动了，三根手指握住了毛巾。
我一动不敢动，悄悄抬头去看他，就看见他慢慢睁开一道眼缝，他终于醒了！”
讲到这里，赵阿姨停下了。
谭小絮问：
“他醒了以后，说了什么吗？”
赵阿姨缓了很久，才继续道：
“没有，他刚醒来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到处看。刚开始，他两天没能说话，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偶尔睁开眼，多数时间还在昏迷。
但他能用眨眼回应医生的问话。
两天以后，清醒的时间长一些了，才开口，第一句话是问今天几号。”
高毅松这么在意时间，是不是说明，他自己也在怀疑，是不是真的熬过了某个死亡期限？
谭小絮问：
“你们告诉他时间后，他什么反应？”
赵阿姨不知道谭小絮为什么很在意这个细节，想了想，回答：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