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聊，沈岁檀问：“鲍书云之前是骨折，在骨科那边住院。腿养好了没？就无缝链接，直接转这边来了？”
“腿还没好全，但是本来是可以出院的。但她家里人说她心脏有点不舒服，又给转这边来了。”护士回答，“骨科那边的人也被她折腾得够呛，交接的时候，还在一直抱怨呢。”
“她……”沈岁檀犹豫了一下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天。”
“那谁是主治医生？”
“主任。”护士小声说，“其实她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我听说之前也是这样，没毛病却被儿子扔在医院，就是不想让她回家闹腾。那就让她折腾我们医生护士呗，反正家里有钱。”
沈岁檀没搭腔，两人径直往vip区走。
刚迈进病房，迎面就是一阵嘈杂。
“你们怎么照看病人的？药没了也不给换，血都回流了，我要是在这儿没了，你们担得起责吗？”鲍书云扯着尖锐的嗓子喊，把原本安静的病房搅得跟集市似的。
几个年轻护士站在一旁，面露难色，显然那这位病人没有办法。
沈岁檀轻轻皱了下眉，走上前：“哟，这不是鲍小姐嘛，哪不舒服了？”
鲍书云转过头，瞧见是沈岁檀，不轻不重地翻了个白眼，但脸上的怒意明显消下去不少。
“你们这儿的护士医生怎么老换啊？一个月换三波？我才出院没多久，你们这儿人怎么全都换了一批，我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沈岁檀把床尾的单子拿起来，看了看，随口说：“能在这边给您服务，是多大的光荣呀！这种好事哪能总让一个人占着，得轮着来。”
他们医院的vip区护士确实是轮流的。
沈岁檀把病历单放下，走到床头调了调输液速度。
鲍书云指着那瓶药，“就是这瓶水，要不是我手疼醒了，还不知道要回流多少血呢。到时候血都被吸干了，他们才进来，我都成干尸了。”
沈岁檀解释，“不会的，您放心，现在的医疗设备可先进了，就算药瓶回流，也流不了多少。”
“反正就是他们不负责任，我住的是vip病房，及时换药是他们分内的事，疏忽了就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