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地保持着距离,似乎这样,便不会给陆棠拒绝他的机会。
可笑的是,他那自以为是的父亲,在皇上赐婚后醒悟过来。
和他一样,没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回去吧。”
在陆棠带着许商序进城后,他吩咐车夫回府。
今日的事,他已无心在做。
回到府中,萧景年来到书房,便看到他还在孜孜不倦地筛选着匠人。
武器司成立之初,对于匠人的需求非常大,他要源源不断往里边输入贤士。
“爹爹,您该不会认为这么做,娘会原谅您吧。”
看名册的萧知远顿了一下,伸手翻了一页,“我不奢求她的原谅,我只是想做力所能及之事。”
做了是在帮陆棠,在和她并肩作战。
这种感觉让萧知远沉迷又执着,总觉得这样便会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萧景年沉默。
萧知远的脸上,没有了往常那种浮躁虚无之感。
是一种沉淀之后的沉稳执着,还有一抹睿智。
在陶云倾出现之后,他就如同魔怔一般,做着一些曾经绝不会做的事情。
那时候他管这叫钟情和心仪。
为爱不顾一切?
现在看来,他应该不会这么想了。
萧景年心中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自那之后,他愈发奋进,做完功课的时候,除了练习功夫和骑射,还会将陆棠以前给他讲述的故事编写下来。
他要整理成一个册子,今后时常翻看。
他忽然就明白,父亲那种‘距离她近了一些’的感觉是什么样子了。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痴迷不已。
陶云倾冷眼看着这对父子,心中冷笑不已。
侯府将来是她的景辰的,萧景年再努力又如何,嫡长子没有母亲帮着筹谋,祖母又是个不问俗世的,将来很难有所建树。
不仅如此,只要他稍有错处,就会被打入万丈深渊。
指望萧知远给他谋划,真是笑死个人。
这段时间陶云倾再次收起本性,伏低做小,开始好好打理侯府,在萧知远面前始终是一副‘知错想改’的样子。
萧知远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