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是挖下水道的?哪个人在造谣?”
江一鸣这个家伙居然去火车站外面挖下水道,还被这里的人发现了,真是丢死她的人了。
“谣言?人家张明月在火车站外面亲眼看到的,当时你弟弟正坐在下水道旁边满身都是泥。”
“张明月。”她重重地咬着这三个字,然后否认张江一鸣在当环卫工的事实:“她胡说八道,我弟弟根本不可能去挖下水道,他的工作体面着呢。要不然就是她看错了,那根本不是我弟弟。”
“是吗?”
接着就有人叫来了张明月:“明月,你说人家弟弟在挖下水道,可人家说你造谣。”
张明月假装恼怒:“谁造她的谣了?我有必要造谣吗?我是亲眼看到的。哦,她是不是觉得他弟弟做的工作不太体面,怕给她丢人,所以就不敢承认啊?”
“我弟弟没挖下水道,你弟弟才挖下水道呢。”江雨珊朝她呛道。
张明月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根本没有弟弟,也不会挖什么下水道?江雨珊,真不知道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难道你还怕别人嘲笑你不成?”
“就是啊,雨珊,挖下水道怎么了,劳动最光荣,不管是干哪一行,用自己的双手吃饭就不丢人。”
“我不觉得挖下水道丢人,我家是农村的,我们当农民的怎么啦,我们种粮食供全国的百姓吃,我觉得我们很高尚啊。”
“就是就是,农民是最了不起的人。”
江雨珊看了那同学一眼,这是她平常最看不起的那个又瘦又黑的农民子弟。
她可没有和这人一样的思想,她作为一个京市人,她自觉比这些外地人要高一等,更比这些从外地来的农民学生地位高。
连那些说江一鸣挖下水道不丢人的城里学生,肯定也是在说反话嘲笑她。
她的脸通红通红的,现在连揍死江一鸣的心都有了。
“我弟弟没挖下水道,那个人他不是我弟弟,肯定是张明月看错了。”
张明月切了一声:“连自己的弟弟都看不起,你这种人又怎么配让别的人看得起?”
“你住口,都是你胡说的,肯定是你胡说的。你心里嫉妒我,所以,就想尽一切办法抹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