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淡漠得可怕,就像是,风平浪静的大海——即将卷起狂风骤雨那般。
承太郎微微一惊,似乎是幻觉那般,看到漆黑的火苗在小鸟金色的眸子里闪烁跳动。
那摇曳的火光让他莫名想到古代的食人族部落围着篝火跳舞。
场中央是即将被处刑的闯入者。
那跳动的火焰仿佛一种意志,一种漆黑的意志。
那漆黑的火,在告诉他:“小鸟,这个女孩,可能真的会把安杰罗杀死。”
杀人是绝对不行的,至少,不能由小鸟来,即使安杰罗是那样的恶人——在他承太郎漫长的战斗生涯中,也未曾杀死过一个人。
“小鸟,冷静一点,他已经再起不能了!”承太郎厉声喝道,作为一个年长的男性,更作为关太郎大哥的朋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鸟一时冲动,犯下大罪。
“抱歉,承太郎大哥,我冷静不了了,我完全,冷静不了。”小鸟捏紧了拳头,“都是因为我,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让我的替身,给这个混蛋看见了。”
“什么,难道说……”承太郎一惊,“难道说安杰罗已经对你的家人……”
“白黎哥拼尽全力,抓住了替身,妈妈也因此安然无恙。”小鸟颤抖着提起了拳头,脑海中不是那人渣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而是白黎躺在血泊之中的惨状。
这个人渣,对自己最珍视的宝物,干了些什么啊!!
“杀了你。”冰冷语言,连同黄金体验的手臂一起,贯穿了安杰罗的胸口。
“啊啊啊!!!”小鸟怒吼着,已经换上了黑色的衣装。
漆黑的怪盗,无须保持优雅,无须顾虑任何人。
她继续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按理来说,这样快速且致命的攻击已经能掀翻停车场,但是但安杰罗还能清晰地感觉到痛楚。
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不断传来,就像是,旧的器官被打碎,新的器官又在痛苦中重生,之后再被贯穿一般。
无限循环。
都说人在痛苦的时候感官会被拉长,但,这是否未免太漫长了一些?
就好像,他永远到不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