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此刻大雨方歇,你缘何来此?” 皇后回神问道,语中满是疑惑。
李澈双眸凝视着那深邃漆黑的夜空良久,方道:“我在途中遇一疯癫道人,说了些胡话,我想来此验证一番。”
皇后听闻,嘴角泛起一抹轻笑:“你会观星之术?本宫可从未听闻上清派以命理见长。”
李澈转头,神色平静,回应道:“上清派印剑双绝,于命理一道,我只知皮毛。”
“那疯道人究竟说了些什么,竟令你如此挂怀?” 皇后好奇心起,再度追问。
李澈却沉默良久,继而展颜一笑:“许是我多心,实无什么大事。”
皇后见状,也不再追问,只轻轻拉过她的手,柔声道:“明日,本宫带你去见父皇,他前几日被军情气得昏厥,料想不久便会苏醒,他见了你,定会满心欢喜。”
李澈微微点头,未发一言。
皇后又沉默半晌,目光触及她那清澈眼眸,心中忽生愧疚之意,幽幽叹道:“澈儿,你可曾怪娘?”
李澈未有丝毫迟疑,摇头道:“我在莲花山过得很好。祖师们皆对孩儿疼爱有加,孩儿还需早日回去,他们还盼着孩儿能光大祖庭呢。”
皇后闻此,心中一阵刺痛。她深知,自己的澈儿本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奈何自幼便远离父母,于那山上苦苦修行,身为母亲,此中苦楚,实难言说。且她亦能清晰感知,李澈与自己颇为疏远,相较而言,竟似与那嬷嬷更为亲近。每次与自己交谈,皆是自己先开口相问,她才有所回应。
如今见她所言皆为上清派,皇后长叹一声,道:“也罢!你不在这皇宫之中,或许亦是一种福气。只是,你需答应娘,待你父皇病情好转之后再回山,可行?”
李澈沉思良久,终是点头应允。
皇后将这小女儿轻轻搂入怀中,笑问道:“你常提及祖师,难道你当真见过他们?”
李澈闻言,眼眸骤亮,神色认真至极:“孩儿确曾见过!他们时常入我梦中探望。他们皆甚好,唯有初代祖师,性子颇为严厉,总是呵斥于我!”
皇后浅笑,又问道:“他因何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