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呆滞在门口，手里抱着婚服，脚边是掉落的凤冠。
她人偶似得立在门外，一动不动。
就那样直白，呆然，麻木空洞的目睹了屋内发生的一切。
季衍的出现让男人的心骤然提起！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来人，几度以为出现了幻觉。
他想动，可怀里的人却狠狠拽住他的领口，不许他离开。
倪盛夏依偎在男人怀里，厉柏哲维持着那个被吻的姿势。
只有季衍，格格不入的站在那边凝望。
空气死一样沉寂着。
时间也暂停在这一秒。
房间里的一切都像是被施下魔法，全都静止了。
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许久，厉柏哲才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
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季衍这才骤然回神。
她眨了眨眼，仓皇垂下了头，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般羞愧的涨红了脸。
“啊，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你们的……”
季衍想故作无事的开口，却止不住颤抖的声线。心乱如麻，脸颊不自觉烧红，浓厚的绯色烧疼了耳根。
她只能将头垂得更低……
“是倪小姐说想要看婚服上身的效果，就让我带着婚服来书房，还特意让我带了凤冠……”
说起凤冠，季衍这才回过神来。
“看我，来的不是时候，凤冠也没拿好……但是还好凤冠没做完，要是哪里摔坏了还来得及修……”
她蹲下身，去捡脚边的凤冠。
可伸出去的手却在一瞬间变得模糊。
季衍极力克制着泪腺，拼命的眨着眼阻止水光。
颤抖的指尖握住了凤冠的底座，轻轻将凤冠抱在怀里。
“都怪我，不懂礼数，进来没敲门……看门敞着就……”
她拼了命想要挤压出一个笑容，靠说些什么打破这份尴尬。
可嘴角却是那样的酸涩。
连个虚假的笑容都挤压不出来。
尾音也带了哭腔……
强烈的晕眩伴随着窒息，让她的声音都变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