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紫竹林参天茂密,仿佛隔绝在世外之地。
这三五日来男人并未伤害她,甚至可以说有求必应,唯独一点,她没法抗拒他亲密的举止。
倘若她用“男女授受不亲”一类的话推拒,许晋宣便会说:“那你嫁给我,名正言顺。”
此刻她分外想逃,因为昨夜同塌而眠时许晋宣亲了她。
吻不长,亦不深,但她清楚记得男人舌尖抵上自己唇瓣的触感,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了一口。
她怀疑有诈,许晋宣交代的事或许是真的,可他也有可能并未放弃林家的家产,只是想换个新娘罢了。
不怪她想太多,男人养蛇,浑身上下透着危险,举止又这般轻浮,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安心跟他?
可越想,林钰反而越绝望。
父亲已经有把柄捏在他手中,他的身份是皇子,林家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她也一样,她也逃不出那人手掌心。
一天她从人口中确认,紫竹林后的确有一座佛寺,瞬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她想去那座佛寺里求助,至少先下山去。
林钰想到便做了,许晋宣起得晚,她趁天蒙蒙亮悄悄爬下床,头也不回地踏入紫竹林。
丝毫没发现,身后正有人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过半个时辰再撤瘴气。”
自家主子交代完,玄野应了声“是”。
可谁想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许晋宣又换好衣裳折返,“现在就撤。”
周遭伺候的人立刻听命办事。
林钰不出意料地在紫竹林迷了路,又跌了一跤,白茫茫雾气散去时,许晋宣出现在她眼前。
她自觉逃跑被抓,眼中蓄泪,怕得肩膀都在颤。
许晋宣却没说什么,也不嫌她身上都是泥,将人打横抱起来。
林钰没能回屋里,而是被抱到竹屋后的一处温泉,热气氤氲间,男人伸手解她的衣裳。
“你,你要做什么?”
照理说她犯了错,许晋宣该叫她长长记性,因而只顾自褪了她衬裙,一句话都不说。
真是个天生的娇人儿,哪怕受苦受累,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