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她会对江槐舟下手?”
“应该不至于吧,毕竟成婚后,他们也算是夫妻一体”说到这里,赵熠顿住了。
他虽不了解这件事其中的复杂原由,但他了解谢之宴啊。
大盛第一酷吏,冷血无情。
怎会无缘无故的去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宫里那位
赵熠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阿宴,她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放下吧”
回应他的,是谢之宴冗长的沉默。
显然是听不进了。
赵熠无奈,继续道:“我表哥那个人,你最是了解不过了,他看上的东西,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阿宴,就连有权有势的姬无妄都争不过,何况是你呢?”
这话虽然说得扎心了些,但也是不争的事实。
谢之宴笑了笑,眼神看向了马车车窗外,轻声道:“我与他不一样”
赵熠好奇的看着他,下一刻便听他略带自嘲的语气,轻笑道:“我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能在同一片天空下,看她安然无恙,便是我唯一的念想。”
赵熠震住了。
他可是谢之宴啊?!
那个清冷孤傲,但凡打马从长街而过,都要引得京中无数贵女丢帕子、花枝的大理寺卿谢之宴。
可这样聪慧过人,清冷自持,如高岭之花一般存在的他,竟然都会因为一个女人卑微到这种地步。
半晌后,赵熠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阿宴,我以为你是见过的人中最冷静的一个,可为什么遇上她就这么不清醒呢?”
谢之宴回眸看着他,认真的道:“我很清醒。”
他是从头到尾,一步步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的。
赵熠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无话可说。
马车内,陷入一片沉静
皇宫,太极宫内。
谢之宴与赵熠离开后,姬无渊便回了寝宫里。
当他踏入寝殿的时候,便发现江晚棠不在殿里。
姬无渊眸光一沉,看着殿外守着的王福海,冷声道:“她人呢?”
王福海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