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你传出妇孺军攻营一事!”
每说一句,他便朝着她靠近一步,厚重繁复的墨袍托在地面,摩挲出锦缎坠地的声响。
衣摆上那暗红色的流纹,在这夜色里,也像是地狱里的冥火,幽幽森寒。
伴随着他的声线,黄泰还带着人在旁边挖铁笼里的地面。
很快,下方被挖掘出一个小小的鼠洞!
的确,陈玉皎这些天一直是通过那鼠洞给赢厉传递消息。
韩李决离开时,将那对他用来传递信息的老鼠,赠与了她与赢厉。
冬日,她的衣摆很大,坐在铁笼里,完全能遮住一个小小的鼠洞。
再加上有时候她还故作疼痛躺在地上,手揉腹间,便足以将手放在那衣摆下的鼠洞间。
陈玉皎见被揭穿,也不再伪装。
她从地面站起身来,一脸从容、平静。
“的确是我,又如何?”
“盛太子当初偷偷将我带走,不也是利用地洞么?”
传闻盛纣有一神秘穿山部落氏族,擅养穿山甲,且只精挑细选出最为凶悍的穿山甲。
其穿山甲一日便可挖出长达几十米的直线距离,还并没什么太大的动静。
哪怕只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将她钻进麻布袋里,另一头由人拉着在地下穿行,也可悄无声息。
盛纣在去华秦之前,就早已计算好了一切!
是他让盛赵的使者在九蕃馆与浴殿间,利用穿山甲挖了地道,悄无声息。
也是他令人又在秦峪城的城里,挖下地道偷偷带走她。
盛纣幽寒的眸子一眯,陈玉皎,竟连这也清楚?
所以……
“你来秦峪城之前,就已料到全数。”
他本以为,陈玉皎再是聪明,也最多是被绑架后,和赢厉里应外合。
倒是没曾想,从一开始,她已料定一切。
陈玉皎的确料定了一切。
从那天晚上被送回浴殿,她就想到、只有地下甬道一个可能。
再加上当年跟着祖父涉猎过诸多书籍,便听闻过穿山部落一事。